一个一头散乱短发,不假修饰,面容憔悴的的女生.此时低垂着头慢慢的攀登在学校的楼梯上,她的步履是那么蹒跚,仿佛双腿被灌入了两尊泰山,每走一步都显得是那么沉重,仿佛能将此时的空气彻底冻结,瞬间压抑,隐约可以看见她的眼角是那么湿润,那双自然天成,没有被世俗淡化的凤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.
她那眼睛里那两行清泪,有如小河流水一般,静静洒落在周边,静静的黯淡着周围毫无生气的风景,在寂静的楼道上显得那么凄美.没有人能从她身上嗅到一丝生机.
死寂………
有如亡灵一般的死寂,盘旋在她周围,弥漫在这寂静的楼道上,与之那孤独的脚步声,交绘成一道让人几乎窒息的天外之音,这仿佛是世间最凄美的音乐,将她那孤单的身影.赤裸裸的呈现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上,这一刻仿佛世间万物都被她的凄苦震撼了,甚至连整个世界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,这一刻好象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,来聆听这首曼妙的让人心碎的声音。
一个形容看起来萎靡不振,满头乱发,但面目俊郎的男生这时匆忙从楼上奔下来,他看起来是那么惊慌失措。
几乎可以用陡峭来形容的楼梯,加上他那毫无章法的步发,好象那个男生时刻都有归去来兮的危险,不过他好象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,他好象恨不得要从上一层直接跳到楼底。
那个男生正亡命奔走时,忽见前方那个刚才所说的女生,眼睛里顿时闪现出一丝不可觉察的凛然,对是凛然,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凛然,但可怜天下的字典在此时显得那么是那么贫瘠,竟丝毫找不出另外一个恰当的形容词,来装饰他目光的形象。
但这一丝凛然只是刹那的,或许时间的度量尺根本无法计量他的存在,只能用刹那来形容凛然过后的时间。他的眸子里这时平静如水,毫无波澜,一动不动的,仿佛万根钢针刺向他,亦不会在他那刚毅的眸子里荡漾起丝毫涟漪。
男生的脚步顿时放慢了,亦步亦趋,此时在男生眼里,他和她的距离虽然很短,不过此时他倒觉得似乎相隔千里那么遥远不可及,这时那个男生走起来亦是变的甚是缓慢。
近了,更近了,两个人的距离只差十步不到。不过那位形容憔悴的女生好象没注意到他的存在,在她的眼里只有那数不尽的幽怨。
他们的距离这时只差一步了,男生痴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,似乎即使天落惊雷亦是巍然不动。不过女生还是没有发现她,当她再迈出一步向前走时,毫无疑问的撞在男生那宽大的胸怀上。
这时女生也从刚才的萎靡的状态中醒过来了,马上后退几步,然后惊讶的抬起头望向那个跟他一样面容憔悴的男生身上。而男生跟刚才一样还是痴痴的看着她,虽然他的眼睛平静如水,不过从他那惊鄂的脸可以看出他好象发现新大陆一样,脸上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,如火一样的激情似乎已然将刚才的萎靡烧的一干二净。
而那女生的眼里先是同样一片愕然,但很快她眼里的幽怨之色又将重蹈覆辙,她的眼睛里亦是燃烧着熊熊烈火,不过任谁都能看的出那是一种愤怒的极限的表现。
沉默,死一样的沉默代替了刚才的那分死寂。不过此时的沉默却愈加显得那么令人心惊胆寒,在这一刻,这种沉默仿佛成为世界的第一大破坏武器,让周围的所有生物都不寒而栗。
男生仿佛也被这种沉默压抑的感到无所适从,更要命的是女生那无底洞似的幽怨眼神。他想打破这种僵局,可他刚要张口,女生便愤然离去了………
“夏!你别走!”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我狼嚎似的呼唤,可这声音很快就消逝在寂静的四周之中,接下来又是死一样的安静。
我擦擦额头的汗,打开台灯,看看表再看看窗外,此时黑云遮月,夜色如墨,周围弥漫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安静。
我将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下后,呆呆的看着窗外,忽然变的咆哮起来
“夏,你究竟在哪!”
再惊天动地的声音也不过是一瞬间,在如此深夜,话音落去好久,只有那死一样的安静在回答我,用心去听,我可以听到他们嘲笑着我的痴心。
望着窗外那绵延无尽的黑暗,忽然我开始默默抽泣起来。
已经是第三次了!
为什么!三次都是重复这样情节的梦,而每次醒来我都是拼了命的忽然她的名字。
上天为何如此蹂躏我,简单的我只想简单的生活,但我的心却总是心事重重,不允许我如此平淡的了此一生。
对于夏,那是我唯一向外界公开的暗恋女生的名字。不过暗恋又有何用,资质愚钝的我,根本不懂得如何换来她的芳心,因此我只能把那句话深深的埋在心里,深深的…….
当然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暗恋的痛楚,是多么让人感觉煎熬,如陷炼狱一般。于是我选择了遗忘,已然将她忘却3年了。
可没想到这几天梦里总出现她,上天啊,你为何如此摧残我的意志,挑战我心里的承受极限。在外人眼里我总是一副冷冰冰,有如一座冰山一般,似乎即使是三味真火也融化不了我脸上的冰山丝毫。
但我心里明白我是一个看起来铁血,但内心却无比羸弱的人,脑袋里总想着一个暗恋的女生,却无法嗅到她的芳香那种痛苦是我所不成承受的。
她叫任天夏,一个很个性的名字,初时是在小学五年级后转过来,当时她也不算漂亮,不过身子我总是她身上透漏出一股野性。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她,男生对于女生,如果不是因为外表而喜欢,那才是真正的喜欢,而我也明白对于她是丝毫没有杂质的一种喜欢。
后来我单独找老师补习英语,真是天作之美,那时候她竟然也找那个老师补习英语,而那个恩师竟把我们放在一块教。
或许,感情就是那段时期酝酿的,喜欢不等于爱,不过那段时期随着和她交往的频繁,我似乎已经感觉到我对她的爱已经根深蒂固。
但花无百日圆,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美丽往往只是一瞬间的,很快我感受到了别离的痛苦,上了初中后木纳的我已然和她失去联系了,傻傻的我并不知道她去哪了,而我那分执着的爱又将向谁宣泄,甚至我知道直到我们分开时,他也不会感觉我暗恋她,现在或许早已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,单相思是如此痛苦。
“大丈夫何患无妻?”
“百步之内,必有芳草。”
虚伪的我口上往往会说出这种看起来大义凛然的话,可谁知道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多沉重。
一盏清醒的烛火毫无生气的伴着夜风在摇曳,虽然烛光淡淡,只照亮了周围很少地方,但显得是那么温暖。
我霍的跳下床,敞开窗扉,向外面大吼道
“夏,你究竟在哪!”